妮还在神游之际,自动档freshie开始被叫去bengkel motosikal,准备进行bahagian 2。首先51至55过去了,我在想号码靠后的会不会先去考bahagian 3。未几,那边召唤所有自动档freshie都过去等候。号码靠前的被叫去pondok ramp,一位考官就站在那里。和上周不一样呢!这次就在考官眼皮底下做ramp,一切无所遁形。我和号码靠后的考生留在bengkel motosikal,面向车场,ramp就在我们眼前约莫百米,是观摩的好地方。看到考官走动移柱子,好体贴考生,通常教车员也很少为学员移柱子。
考生陆陆续续上ramp,却状况百出,包括车轮卡着上不了(八成是没弄直)、上了滑下来和四轮上ramp超过一个步骤(犯规)。门牙哥(门牙歪斜的大哥)忙坏了,频频接手把车子驾回起始点就位。64号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太亢奋,看到她们栽了竟然吃吃笑笑。其中一个考生转进ramp时太靠右,咦?这不是我上周的翻版吗?但是她比我强多了,上ramp及时调整靠左,没有撞柱,好样的!我和68号隔空为她喝彩。
54号走回来了,接着55号也过来了。她们都不过关,回来bengkel motosikal继续考bahagian 3。原来考官先让我们考ramp,被当的人离开车场,只有过关的才能夠留下,待会儿上bukit。10人考过了ramp,竟然只有53号和56号过关!只是第一关ramp而已啊!对未考的我们是一项无形的打击。挤在pondok ramp等候的一众手动档考生,眼见自动档及格率不到半数,再也不敢口口声声说自动档容易考了。一片哀鸿遍野,如同灾难现场,惊动H老师走过去看个究竟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是考生真的不会上ramp还是考官太严格?说也奇怪,H老师过去后,情况似乎有逆转。
61号至70号被叫过去了,自动档考生只剩下我和72号。毫无疑问,我们是白卡最后两个考生。不久后,64号走回来了,灰头土脸的模样恐怕和上周的我没两样。她失去了笑容,我本想朝她微笑,毕竟刚才和她有说有笑,但是我是过来人,我清楚此刻她需要的不是我的微笑,而是一个人冷静,就由得她默默从我身边掠过。Bahagian 3有人被考官载回来,在我周围等候的一班手动档考生议论纷纷。“不及格!为什么?”“是谁?几号?”“不要望人家啦!等下自己也要考。”总算有人说出比较像样的话。同样的,我也是过来人,的确没必要去盯着被载回来的考生,先管好自己吧!
考ramp的进度不知何故慢了下来,我等得发慌,心想不如和72号说说话吧!我看到有辆车子油箱门未关,借此打开话题。书卷味浓厚,一派斯文的72号,看来也想找人谈话解闷已久。话闸子一开,言谈莫名投契。
“剩我们两个而已。”我说,他点头会心一笑。
我看他一脸淡定,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,气势很强,就问他:“Dik,你本来就会驾车吗?你看起来很有自信呢!”
“对,之前学车,我都自己驾车来。今天考试,头脑要思考很多东西,加上JPJ官员在场,我就不驾车,由朋友载送。”他倒坦白得很,证明没有机心。
“哦,你很厉害,那么你不用担心,你一定过关,我就真的不大会驾。”
对于我的称赞,他没有全单照收,脸上闪现一丝丝无奈。
“上周不是这样的对吗?”他指着ramp。
“不是,上周考官在pondok bukit。”我如实回答。
咦?顿时恍然,原来我们都是上周“双输”的重考生!难怪我就觉得他有点面熟,上周见过啊!难怪我们会被安排在最后两个号码,若依名字排列,我向来都是领靠前的号码。难怪他淡定的脸上隐隐有一抹愁色,我不过关合乎情理,驾驶菜鸟一个,而他本来就熟练,失败又是为何?
原来他也栽在ramp,他用自己的方法,预考的时候顺利,上周却行不通,车子滑下来,所以待会儿他决定用老师教的方法。他表示,教他的老师并不固定一人,几乎每次不同。至于出大路,他上车做RSM,女官一再问他:“好了吗?好了就走。”他经不起女官催促,匆匆做好,告诉女官行了。女官叫走,他就出发,女官马上喊停,他带着疑惑停下。女官宣判:“你不及格,没有系安全带。”噢!听完他略带黯然的叙述,我不禁冲口而出:“哎哟!太可惜!”我衰在最后关头无话可说,他甚至连大门都未出呢!难怪他不甘心。虽然他自己沉不住气是主因,然而女官的缺乏耐性,我亲身领教,若非她一再催促,他可能不会如此大意。我瞧其他考官在考生做RSM时,并没有出声,何曾像女官般聒噪。女官这种专挑机会放眼看考生“怎么死”的狠辣作风,真令人不敢恭维。
同是天涯沦落人,我们越谈越起劲;相逢何必曾相识,我们不知道彼此的姓名,这并不重要,这天我们就叫71号和72号。我安慰他的同时也自我警惕:“没关系,待会儿我们一上车,马上系安全带!虽然系了安全带要调座位比较麻烦,我们照办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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