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1月5日星期日

考车全记录3──不在状况失算

一位门牙歪斜(只是特征没贬义,妮自己的下排牙齿还不是一样歪七扭八)的大哥是负责协调bahagian 2的工作人员,他交代考生们上车后不用做RSM,最重要是调整后视镜和左右车镜。在车场内,左右车镜(或至少右车镜)都是调低至看到后轮,对侧位停车十分重要。一会儿后, 51号至60号就被叫过去pondok ramp。那里已坐满手动档和重考(手动自动皆有)的考生,可是考官欲先测试首次考自动档的考生。据说,重考生都很可怜,往往等到最后才轮到他们。

两位考官不在pondok ramp,而是远在pondok bukit。远不代表看不清楚,pondok bukit是车场咽喉,只要考官没打盹,一人顾前一人顾后,考生们在整个车场内的一举一动都难逃他们的法眼。大哥指这天的两位考官是旧人,意即经验老道啦!一辆JPJ的车子驶入学院,大哥说有大头来视察,有点紧张地叫我们找位坐下,不要全部站着等。Pondok ramp爆满,我们只好挤进去站着。大哥很友善很尽责,不忘叮嘱我们上车系安全带,前一周就有两个考生栽跟斗,连ramp都未有机会做就被叫下车了。有个考生下午还要上班,大哥叫她考完后去办公室拿出席证明信交给上司。

没多久,考官叫51号和52号准备。啊!很快就要到我了。车场起始点停了两辆自动档axia和3辆手动档axia。51号和52号各自上了车,轮流进来ramp。51号选了ramp 1,52号自然得上ramp 2。51号四轮上ramp时竟滑了下来,重新再上,不妙!52号则顺利无碍。大哥的对讲机响起,考官告诉他51号上ramp两次,不及格!大哥会意,叫51号停止并下车。对讲机再响起,指示大哥把车子载回起始点。51号妹妹下车前还向大哥道谢,坦然接受结果。52号继续走她的路,上bukit去了。

咦?那不就马上要到我了!我一惊,本来以为等51号考完,我用她的车子,至少要等个十几分钟吧!没料到51号第一关就栽了,我心理准备不足啊!大哥叫我上车,我忐忑不安地先系安全带、调整座位和车镜。考官叫了53号,到我了!大哥在pondok ramp向我招手,示意我开始。我松开剎车,车子前进了一点点,怎么又不动了?唉!犯蠢!还在空档,连档都未换呢!马上换去D档前进,怎么车子卡卡的?唉!手剎没放完!果然没有最蠢,只有更蠢!这是正式考试,头脑却明显短路,整个人不在状况,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好不容易驶入ramp区,位于右边的pondok ramp有数十对眼睛望着我,心里顿时压力倍增,气氛和预考截然不同。好心的大哥还提醒我鸣笛。我讨厌在众目睽睽下做ramp,就是因为有了不好的感觉,内心慌乱,车镜未和地上的白线平行,我就提早转向ramp 1,以致车子偏向右边。虽然未撞线,四轮上ramp时,我发现车镜会撞上移去右边的柱子,可是为时已晚。我的驾驶技术本来就烂,加上缺乏经验,临场反应零分,没有及时调整方向,右车镜“啪”一声和柱子撞个正着!

Oh no!我的bahagian 2完蛋了!背脊一阵热一阵冷袭上头顶。失误太明显,神仙也难救!在场所有人都可以见证我的失败,看到大哥诧异微张着口,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。善良的大哥没有幸灾乐祸,因为他这个惋惜的神情,我认定了他是好人。日后我重考,这位大哥更扮演了关键先生的角色。

他的对讲机响起,我心中有数,和51号同一下场。下车时,大哥叫我去pondok bukit见一见考官,我向他道谢,此刻非常明白51号的心情,考试被当了,礼仪不能忘。考官会不会骂人?带着失落的一颗心,走到pondok bukit,向两位考官问好。考官的态度良好,语气温和地问我:“知道怎么一回事吗?”我无奈地回答知道,车镜撞柱子了。考官问我:“为何不调整?还可以救到。”我苦笑,只能怪自己笨拙,再三向他们道谢,有幸遇到会指教我的好考官,心里的难受稍减。

走回头途经pondok ramp,我也顾不得之前目击我撞柱的考生会否蔑视我,默默从他们眼前踱过去。还未上场,谁都有机会碰钉子,料他们也不敢幸灾乐祸。不必觉得丢脸,反正没有人认识我,只是不甘心第一关就栽跟头。刚才的大哥向我招手,道:“Ah moi,回去bengkel等,还可以考bahagian 3。”他的语气很温和,可见爱考生如子的不只是教车员和司机,还包括了他,内心顿时泛起一股暖流。

走过bengkel motosikal时,一个和我同日参加预考的男生看似想问我考得怎么样。没看到我灰头土脸吗?我的失意都写在脸上了。抱歉,我没心情说话,我默默经过他面前,径自挪步到bengkel坐下。H老师还在苦口婆心地叮咛考生,我有些意兴阑珊,却又不得不听他的金玉良言。


我慢慢冷静下来,认清自己bahagian 2不及格,铁定必须重考。怎么会栽在ramp呢?老师明明说过我很厉害做ramp的……如果老师知道,一定要训我了,明明前一天才加时练习,真是不可原谅,唉!第一关就败下阵来,什么bukit什么parking都不用想了。如果很厉害的ramp都过不了,时好时坏的bukit、很多考生出状况的3 penjuru和parking、有人把防撞杆都撞飞的Z弯和曾经很怕的S弯,我又该如何面对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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