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车全记录8──重来不是坏事

10月2日早上7时许，白色客货车来载妮。好久没乘这辆车，第一次去学院听课就是乘它，有始有终，所以这天会是一个美好的结局吗？我心里还是没有底，出门时根本不敢答应侄女“姑姑今天考驾照回来哦！”，对老爸“别紧张”的交代也唯唯否否。深夜依稀做了个怪梦，恍惚间驾车把bahagian 2和3都预习一遍，驾车竟然驾到梦里去，难怪早上一觉醒来特别累。

虽然内心还是惴惴不安，但是前车可鉴，我还是比上一周平静多了。最糟的结果已经尝过了，不会有更惨烈的下场。昨晚睡前已准备好重考的费用，以防万一。内心必须强大起来，没错，我怕到快死掉，却没想过逃避。

来到学院，和上次一样，许多考生已在办公室等候。反正号码一早安排好，并非先到先得，我先去上厕所。和我同车的女生也来解手，我们相视而笑。突然，一个男生冒冒失失闯进来，我和女生低呼一声，是刚才和我们同车的男生。他看见我们，比我们更惊讶，连忙边关门边道歉，结束了一场惊险不足，搞笑有余的小小风波。看来他是太久没来学院了，人地生疏才会误闯女厕。

回到办公室，未到8时，两条长龙出现在柜台前，工作人员已开始派号码。我不急不徐地排在重考生的行列。一个戴眼镜的华裔男生走进来，咦？是我第一次来学院时，和我同车的男生。那时他并非来上课，应该是考电脑理论试或学车，起步比我早。这天他来重考，原来他并没有比我早考到驾照。我领号码时，工作人员给我白色号码卡，她疑惑地问我是否第一次考，事因我排在重考的队伍，却领到代表第一次考（freshie）的白卡。我告诉她我重考，第一次考时两个bahagian都不及格。我坦然，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，露出惋惜的苦笑。从零开始被列为freshie，合情合理。我领到71号，心中“哇”一声，比上周的号码后很多，这次必定等到老了。可是，71，感觉上就是属于我的号码，我喜欢。

慢条斯理走去bengkel，接下来的流程，我全部都经历过，了然于心，不用紧张。重考真的不是坏事，我镇定了很多。H老师依然准时出现在bengkel，一贯苦口婆心，让考生看到他就安心。虽然他的话和上周大同小异，我还是不厌其烦地洗耳恭听。我又见到上周那个比我年长的妇女，她仍然戴着红卡，所以她至少考第三次了，又一个励志的例子。还有两位旧面孔是形影不离的胖瘦双姝，胖妞戴蓝卡（应该是全场唯一）重考bahagian 3，另一个则戴红卡。

这天，我干脆把号码卡夹在胸前的口袋，让所有人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是71号。每个人的号码都比我前，莫非我是最后一号？和上周一样，bengkel motosikal召唤考生报到，我们过去拿表格和等候做RPK。司机主管仍然是工作人员之一，帮考生收表格。这天的自动档考生比上周多，考jalanraya用的axia，自动档和手动档各出动两辆，包括老师平时教学用的那辆axia。至于给考生做RPK的axia，出动3辆手动档和两辆自动档。

全部车子都已就位，我上周见识过了，不会再被这种场面所震慑。可是，我发现一件事，考官换了一批人，当中只有一位是上周的旧面孔。这本来也合情合理，考官轮替可防止考试发生舞弊。我还以为会重遇女官呢！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，现在，我的公道该向谁讨？判了我死刑就拍拍屁股不见人影，负不负责任啊？谁知这天的考官会不会更难相处并刁难考生？顿时胡思乱想起来。看不到女官，竟有点失落，只能既来之则安之。

门牙歪斜的好心大哥一样负责协调bahagian 2，他提醒考生记住自己的号码，考试只认号码不认名字。等了没多久，RPK就开始了。虽然考官换了人，可是流程还是一样。同一时间，3个手动档考生和2个自动档考生各就各位，对着个别车子做RPK。在我看来，这个部分简直乱七八糟，考生“自言自语”，两三位考官埋头“视若无睹”。考生众多，我明白不可能要求考官一对一仔细观察考生做RPK。如果我是最后一号，白卡freshie就已经超过70人了，还有红卡和蓝卡呢！既然要考，就得接受此安排。一个印裔女生做完后欲离开，考官唤她：“你是几号？”有没有搞错……人家做完了还不懂是几号，到底怎么打分？

司机主管叫从51号起的自动档freshie坐在一起，方便考官叫号码。我终于看到有人的号码比我更后了，72号的年轻男生。除了他，只见自动档freshie清一色是女生。RPK进度很快，转眼间已叫到60多号。69号不知去向，考官跳过69号，直接叫70和71。我和70号各自走到两辆自动档车子前做RPK。这两辆车离考官最远，约莫十五尺，是考验考官的听力还是考生的声量？

由于上周的经验，我没有特别提高声音，免得白费心机，只用比平时说话再大一些的声量来念RPK。检查后车厢的工具时，69号的大块头先生出现了，考官叫他和我用同一辆车做RPK。呵！一人对一车还嫌慢，叫两人对一车咧！至少比传说中的四五人好一点啰！我不急不徐地做，7分钟其实绰绰有余。69号却赶火车似地逼近我，当我在检查引擎时，甚至得劳烦他站一旁等我完成呢！我上前告诉考官我已完成，他有些失神地望我一眼，没有回应。有没有搞错……上周女官至少还有恍然的表情，这位简直不在状况，唉！只好默默坐回原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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